知乎CEO周源:花錢買知識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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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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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源|中歐商業評論

          作者|周源


          5月初,在行“分答”、知乎Live一夜爆紅。用戶花錢點播名人在線實時問答,與其說是商業新模式,不如說是“無聊經濟學”的市場逆襲。對于花錢買知識,讀者大人們怎么看?即時付費問答是否真的應了知乎創始人、CEO周源所謂的“社交+知識變現”的新浪潮?

          口述 / 周源 知乎創始人、CEO


          今年是知乎創立五周年,整個知乎社區目前已有1300萬的日活躍用戶和50億的月瀏覽量、33分鐘人均訪問的時長。對比2013年,整個日活數據和月瀏覽量差不多都增長了200多倍。


          這樣的變化首先并不是一個所謂的瘋狂。對于我們來說一直希望的是能夠把有用的、有價值的信息放在最前面。這個變化的過程其實也是很緊張、很興奮的。我記得在2013年的時候,知乎站上的數據還不到40萬,我有一個同事很緊張來問我,說:“會不會全世界的問題都被問光,如果全被問光了,知乎接下來是不是沒有發展了?”當時我聽完他的這個理論以后,無法回答,其實隨后是靠知乎的用戶發展自己去回答了這個問題。


          如今看來,沒有任何一本書和任何一個有限的介質可以全覆蓋所有人腦子里面還沒有去分享的知識經驗,也無法去攻克所有沒有被問出來的問題,所以知乎應該是一個舞臺,一個可以不斷延伸、延展的舞臺,讓大家能夠去進行互相的提問、回答和討論。


          1何為典型用戶的典型問題?

          到了今天,知乎全站已經產生了1000萬個問題和3400萬個回答,并且通過了3500萬個投票。投票回答其實起到了一個排序的作用——每個不同領域的用戶它的權重不一樣,從而構成了知乎內容的排序。


          再看一下知乎增長的數據,變化比較大的是瀏覽量,比如50億的月內容流量意味著什么?我想這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知乎在各個領域問題、各個行業的內容正變得越來越多,網絡效應正變得越來越強。


          所以在整個互聯網范圍內,有更多的用戶,開始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不管是搜索還是直接訪問——接觸和使用到了知乎的內容,這也是一個非常令人興奮的變化,從目前的數字上來看,整體的數字還在保持一個更好的增長態勢中。


          數據的增長變化其實對整個社區產生了很多重要的影響,其一是增長帶來了整個知乎內容的豐富。2015年4月,我們把當時知乎的熱門話題拿出來做了一個分析,主要集中在科技、經濟學、創業、電影、互聯網、金融、投資等傳統話題領域,可到了今年呢?隨著增長的變化,內容上的變化確實得到了一個極大的豐富。凡是用戶能夠想到的,在過去2015年下半年和2016年上半年出現的新增話題,比如AIphaGO、極限運動……幾乎都出現在知乎的討論熱貼上。


          那它是一個多大的變化呢?

           

          過去一年,知乎日活話題的新增量是過去4年整體熱門話題量的2.5倍。從話題的增長上來看,它一共有以下三方面的變化。


          變化一:越來越多的熱門話題,行業重大事件的討論開始出現在知乎的平臺上,而且是很規?;爻霈F在了知乎平臺上。

              

          變成二:細分話題的不斷生長,經常使用知乎的用戶會知道,知乎的話題結構其實跟百度百科的詞條差別是很大的,它不是一個目錄,知乎的話題是一個樹狀結構,就是每個話題都有子話題,子話題會有副話題,大家彼此之間連成一個樹狀結構。


          所以當一個話題討論到一定程度以后,它就可能會出現很多的裂變子話題,這是去年發生的一個很明顯的變化,有很多的細分話題開始出現了,不斷地自我生產。


          變化三:知乎的長尾話題——我以前認為長尾話題就是沒有人討論的話題,就是比較小眾的話題——在過去一年發生了一個很重要的變化,很多長尾話題在知乎發展討論的時候,完全可以變成一個熱門話題。

              

          比如:最近的一個例子是AIphaGO跟李世石的人機對戰。我們做了一個數據的分析,發現人機對戰在比較傳統的門戶網站討論中,通常的話題會集中在:賽況更新、戰況分析、Deepmind三個方面。這些東西基本上涵蓋了我們腦子里面一下能夠想到的問題。但對比一下,那段時間在知乎發生的討論是什么樣子的?


          非常多的不同角度、深入的全方位討論,不僅有戰況更新和賽況更新,還包括了對人工智能本身的討論,包括相關算法的學科方面的研究討論。整個那段時間有關人工智能在知乎一共產生了1.3萬個問題、13萬個回答,共計400多萬字的討論,這與之前的話題討論有著非常醒目的差異。

              

          “李世石能戰勝AIphaGO嗎?”這個問題是在比賽還沒有開始前就被問出來了,率先回答的是在科技圈被稱為最強大腦的王小川,他當時非常堅定地認為AIphaGO一定能夠完勝李世石,王小川本人對于深度學習有著長期地觀察。后來由于這個討論比較激烈,他還去其他平臺做了一些下注和打賭。包括李開復也參與其中,李開復早年也是一個資深的人工智能的實踐者。


           “積極學習在經濟學領域都有什么應用和前景?”這是不懂行業的人普遍提出的問題。實際上,AR不僅僅有Google這家公司在投入,最頂級的科技公司都有非常強大的團隊在AR上面有突破。比如田遠東就是Facebook的人工智能實驗室的一名專家,他在知乎寫了非常多的專欄去分析整個AIphaGO和李世石對戰的棋藝如果拿到Facebook的AR系統里面,效果可能是什么樣子;MOHO是在英國大學研讀影視配備學的碩士,他在AIphaGO戰勝了李世石后,提出了人工智能的下一個目標會是有限元素組合創造的音樂嗎?……等等。


          通過這些例子,我其實是想告訴大家,什么是比較典型的用戶和比較典型的問題,它是非常多元和跨界的。


          2話題樹的長尾效應

          知乎并不是一個植物,話題樹是一個邏輯上的結構。比如運動是知乎上的話題,一直被很多人討論。而它的子話題又分成了室內運動、極限運動、運動醫學……都是屬于隨著討論地不斷深入,不斷產生的子話題。


          去年,我們又發現運用子話題能夠產生更大維度的裂變。以極限運動為例,2015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出現了很多玩賽車的人,喜歡潛水的人,喜歡滑雪的人,玩跳傘的人等等,他們都在知乎上開始考慮極限運動的話題,整個極限運動在2016年相關的討論、新增量是過去討論的2.5倍。


          諸如:“FIA為什么要限制F1賽車性能大幅度降速?”“怎么去考潛水證?”等等一些問題都在說明新一代問答的特點是什么,就是可以無限細分。隨著問答形式不斷地細分,話題樹也在不斷地生長,隨后,它又反映在了知乎內容的豐富性上。


          另一趨勢是,知乎比較大的底部話題領域都屬于長尾領域。一開始我以為長尾領域的內容可能大家討論相對比較少,但事實發現當有更多的用戶、相關行業的從業者開始使用知乎,長尾產生的話題日活量是非常大的。比如說航空航天的話題領域在2016年就是過往綜合的三倍。那么,具體有什么問題呢?“地球上空軌道會不會因為人造衛星太過密集,而無法發射新的衛星?”“飛機上擅自更換座位會影響飛機的平衡參數,從而危機飛行的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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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而言之,知乎內容的變化帶來了人群豐富,在這個背景之下,大家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職業人群的活躍。通過與大學生職業信息庫職業分類的對比,我們發現在所列出的110個職業中,有103個職業在知乎上都有非?;钴S的人群。知乎作為最大的知識討論社區,其實其中的每個人的知識都是非常獨特的,因為每個人的職業背景和經歷都有很多的不同,應該都有一個舞臺,可以去展示他們自己所擅長的知識。


          在過去五年發展的過程里面,我覺得知乎它不僅僅是一個社區,它已經成為了一種年輕人可以用他自己擅長的知識跟這個世界去保持連接的方式。我希望這樣的一個方式能夠連接到更多的用戶,把那些還沒有分享出來的知識,以及很多很精彩的用戶回答都能夠連接起來。


          3知乎Live的場景實驗

          簡單地說,知乎Live是知乎在實時問答方面的探索,根據用戶移動端場景的使用習慣,分享者可以通過語音提示分享他所擅長的知識,聽者在聽的時候也可以向他們實時提問并且獲得實時地解答。


          知乎Live這個品牌運行的核心思路是什么?


          雖然大家現在看到我們提供了很多功能,但是這些功能都是我們最開始所設想的幫助大家進行知識經驗分享這個方向上的場景嘗試。場景是近年來在整個溝通方式和學習環境里面最大的變量。從移動互聯網、移動APP甚至未來可能的VR方式來進行彼此的連接,內容產品的媒介實際上一直在發生變化。但是我相信的一點是,能夠幫大家去進行更好的知識經驗借鑒的分享,甚至可以在這個過程里幫大家發現新的機會,這件事情如果做好了,將是大有可用的。

              

          這么多的產品其實并不是說要把知乎分裂成很多不同的產品,它在方向上都是一樣的,有一些可能還不能算是我們真正的產品,比如說值乎,它就是我們黑馬馬拉松的一個項目,是知乎實驗室用H5實現的一次嘗試。

              

          所以我相信,只要我們的大方向一直繼續往前走,很多的話題場景本身就應該作為我們團隊持續去做的事情。


          (本文由姚音根據周源在知乎鹽Club分享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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